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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睡一会儿吧。”梁楚生说。    “我不想睡。”关明鹤慢慢靠近,几分苦涩的药味钻进他的气息里。    “阿生,头好疼。”    关明鹤长得高鼻深目,五官俊朗,就算傻点不说话的时候挡不住一股子锐气。    可现在眼眶微红,脆弱得如同孩子的样子让梁楚生觉得心脏像被一双手紧紧扼住一样难受。    “还有点烫。”他抬手贴在关明鹤的额头上,头发落在他手背上,痒痒的。    关明鹤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因为发烧,呼吸更烫了,他被掌心里灼热的一吻烫得心脏沸腾,仿佛站在火山岩浆之下。    “关于以前,你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吗?”梁楚生问。    关明鹤摇摇头。    “那你的家人呢?”良久,梁楚生还是问出了这个最不想问出来的话。    但关明鹤却说:“阿生就是我的家人。”    梁楚生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像突然失去说话这项功能。    某种截然相反的两个想法黏腻如同苔藓一般胶着着。他陷入挣扎当中。    “睡吧。”    [br]    整整三天,关明鹤的体温才算是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