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什麽都可以。」

    他满脸通红，眼睛亮得不可思议，

    「姊……那我以後可以牵你的手吗？」

    2

    他的声音小小的、羞到爆炸、真诚到会痛。

    我伸出手。

    「现在就可以。」

    他倒x1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握住我的。

    那一瞬，两个人的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很清晰、很满。

    他握着我的手，一直不敢放。

    像握着某种他这一生都怕得不到的东西。

    我们就这样站在长廊里，手指交握。

    他抬头，看着我。

    「姊……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到……有点想哭……」

    2

    「可以哭。」

    我说，

    「我会接住你。」

    他真的又哭了。

    可是这次是笑着哭的。

    六月的光从窗边洒进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握着我的手，像握住整个世界。

    雨下得很细。

    是那种像把整座城市笼在一层灰蓝sE纱布里的雨，没有声势，却悄悄浸进每一道缝隙里。

    我坐在书桌前，摊开笔记，却连续五分钟没有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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