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r> 我们坐在树下喝酒,啤酒罐儿的拉环被我扯下来戴到他指头上,他看了我一会儿、把他那瓶的戴到了我手上。 …… “幼稚。” 我骂他,假装感受不到耳朵上的热度。 对面好像有什么歌舞表演,挺热闹。不过再大声的吆喝传到这边儿也就只剩一星半点儿了,裹在四月下午的风里、吹得人很舒服。 我偏了偏头,看到闷油瓶在看他爪子上的金属环、忍不住老脸一红。 回去立马给他换个真金带钻的!一百多岁了喜欢这种小孩儿把戏!幼稚! “瓶崽。” 我叫他,他偏头嗯、脸上带着丝很淡的笑。 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张起灵看起来有多温柔。 鲜活的、有人气儿的、完全放松下来的张起灵。 不是僵硬的、冰冷的、让人多看一眼就难过的雕像。 我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不重要了。 那头在身后追赶多年的老虎消失在林芝四月的春风里,我终于敢回头看。 “我也不记得了。” “我们不去墨脱了吧。” 异口同声。 于是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变得更灿烂,像漫山遍野的桃花。 然后我也笑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