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拿过来锅碗瓢盆椅子就开始包饺子。 其实饺子的包法各地也不一样,我在陕北见过一种用的是梯形皮儿、包出来的饺子像元宝,贼适合大年初一一早讨个好彩头。 不过我们还是选了最常见那种——主要是这种皮简单好做不费力。 胖子兴致勃勃地教闷油瓶包饺子,胖爷长得五大三粗、但手活儿是真不差。闷油瓶学得很快,极长的指骨在面皮上翻飞揉捏,一挤一压就是半个胖乎乎的圆,让人食指大动。 我去泡了壶陈年小青柑,回来就看到胖子暗戳戳地打开了手机摄像头。闷油瓶脸上沾了面粉,白白一块儿、整个人都染了烟火气。 “小哥”,他喊了一声,举着难得一见的名场面冲我咧嘴笑。我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闷油瓶黑眸沉沉地看看他又看看我,我倒是没怵,给他俩倒了茶、顺过胖子手机就把图发到了自己微信上。 “好看。” 我跟闷油瓶说。他好像意识到了本能摸了把脸、结果手上的面粉沾了更多过去,东北虎变成了花脸猫、实在是有些可爱。 胖子憋不住笑,我打开前置摄像头把我们仨框进去。 捂着肚子笑出满脸褶子的胖爷、糊了半脸面粉表情有些茫然的闷油瓶、和强忍着笑但是没能忍住的我,混着冬天懒洋洋的日光和一院黄叶——就这么被定格了下来。 薅的那几根韭菜切碎了还挺多,最后给胖子包成了小型韭菜盒子。 “别说爸爸不爱你。” 我最后给他舀到碗里,转头去看另